Tomorrow is yuki day.

感谢陌生人陪我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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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摩柯中心】King Of The Mountains

上次写VC同人是一年半之前,现在再写起他们来完全不知所言。但是还是写了些散乱的东西,希望能把我的想法传达给各位。

献给我亲爱的十四岁少年。

 
 

我打电话给龙牙的时候,他身边很嘈杂。

“摩柯你在哪里?”他似乎压抑着大吼的冲动,背景音里鸣笛声不断。

“我在……家啊!”此刻的我耐心也并不充足,但是仍然装出并不烦躁的样子。“龙哥你在哪儿?”

“堵中环路了!”他大声说,“你先等会儿,放心吧误不了事……如果四点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坐车去机场。别落东西!”

“哦,知道了。”我说,然后识趣地补充:“龙哥你先挂吧,我没事,就是问问你到哪里了。”

“好吧。”

他挂了电话。

堵车的人通常心情都很不好,与旁人起冲突是常事,我可不想再惹他不高兴。

可以想象,现在的龙牙身边说不定已经骂声一片了。但是我没办法想象龙牙说粗话的样子,他平时脾气很好,声音也好听,受过高等教育,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算偶尔漏出两句魔都本地话,也并不让人反感……不对。言和特别烦龙牙说魔都本地话,说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一开口就酥掉渣”。

我听到一阵噪音,低头看向声源处,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绯。他刚刚还算安分,只是可能听了我和龙牙的通话,所以开始扑棱。

“别闹,阿绯。”我蹲下身,“反正你上飞机之后也得被托运。”

扑棱扑棱。

“家里刚扫干净,你别再弄脏了。”

扑棱扑棱。

“你这样闹腾让我觉得我是哈利·波特。”

扑棱扑棱。

我投降。打开笼门之后绯飞快地钻出笼子,在屋子里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正午的阳光从没有窗帘的落地窗里照进来,这让我觉得很热。我找了个没有阳光的地方,那里放着已经打包好的洗衣机,装在缠着一圈圈胶带的纸箱里。我在它的顶部坐下,脚碰不到地。

绯压得我右肩好酸。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社交软件,点击刷新。于是瞬间涌进了大量的信息,打开了某一个分组,我一条条地看着友人们的发布的消息。

“@阿绫大小姐:和天依合作的新曲即将发布,本次尝试了不同的曲风!”

“@洛天依:中午和阿绫一起出去寻觅美食,到了一个新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尝尝有特色的本地小吃O(∩_∩)O”

“@言辞温和:@清风入弦 墨姐救我!!!新歌录了二十八遍都没过!!!”

“@清风入弦:我写的歌可没那么好唱,加油奋斗吧(捂嘴笑)//@言辞温和:@清风入弦 墨姐救我!!!新歌录了二十八遍都没过!!!”

“@乐正龙牙:堵车。烦。”

怀着恶作剧的心态,我登录了小号,在龙牙的新动态下评论了“同堵车求偶遇”。

然后看了私信。Len叫我帮他打榜,我回复他新专辑我没听,Len当即表示已经快递了我十张让我好好学习学习,Oliver问我竖笛的笛孔被滴了胶水该怎么办,我告诉他那就节哀顺变趁早换新的吧,还有记得往那个往你竖笛上滴胶水的人的随便什么乐器上抹点芥末油……

阳光照到了我的膝盖。绯从我的肩膀上飞下来,蹲在我的膝盖上,用喙梳理着漂亮的羽毛。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妈的中文不太灵光,以前写“徵”这个字的时候会忘记中间的一横。我四岁的时候教她写“徵”,说中间的部分是“山一王”,就是“a king in a mountain”。她点点头,可还是忘记写一横,我就说这不是a king in a mountain,这是king of the mountains……

我妈说这挺好的,我儿子是天才,就应该是king of the mountains。

可是我才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king of the mountains。

去年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听了我最近的情况,非常激动,说:“摩柯,那你现在就是king of the mountains了!”

我没反驳。介于我老爸是个五音不全的a king in a mountain,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能唱歌完全是托了妈妈的福,如果我不能唱歌,那以后的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它在这个房间里格格不入。

我在这座房子里度过了一段时光,不是只有我自己,但是那是一段时间以前的事情。

事实上,我一直是一个习惯于独处的难搞小孩。我成长历程中百分之二十五的时间里我觉得身边的人太没意思,百分之二十五的时间身边的人觉得我性格古怪极了,百分之十的时间我以不那么古怪的一面面对一些我觉得还算有意思的人,百分之十的时间我一个人待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大概就是在这座房子里曾住着的那些人身边度过的。

最开始好像是个冬天吧?我从学校宿舍搬出来,龙牙开着车,后座上坐着我和清弦,还有我的一大堆宅物,装着绯的笼子放在我和清弦中间,他那天特别不高兴。那场面尴尬无比,清弦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我几次试图和她搭话都失败了,这给我后来的生活造成了相当大的不便。直到很久以后我逐渐意识到,她也许只是在想,身边这人是初中生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会打扰她思考人生,但是,姐姐,也许你没意识到,你脚下踩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后来就是一段忙碌而充实的时光。我作为首席键盘手每天和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唱歌,时常去录音,按着日历数还有几天是发布会,还有几天是演唱会,还有几天是专辑发售的日子,如此这般。

有的时候练习完已经很晚,天依要吃夜宵,绫说不行啊夜宵是身材的大敌,天依就可怜巴巴地说就吃一点……然后我们一起吃夜宵。附近的餐馆往往能开到天亮,龙牙请大家吃好的,但是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凉的不能吃火锅不能喝汽水,一边说着一边给绫和天依剥虾添茶不亦乐乎。旁边的清弦慢条斯理地吃着什么点心,和外界狼吞虎咽的我们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我捧着碗凉拌鸡丝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撑着自己不一头栽到面碗里。

要开演唱会的头几天,除了我依旧每天晚上刷完新番倒头就睡,其他人的状态似乎都不是很正常,天依吃的比谁都多——嗯,她大概也很正常——龙牙一遍一遍敲一个鼓点,清弦思考人生的时间明显缩短,绫经常大半夜冲进我的房间没命地晃我,“摩柯摩柯不好啦!”“你就不能干脆点叫龙哥滚出去回房睡觉……”

……当然这是个玩笑。后来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一切走上正轨,我们的专辑销量稳步提升的时候,有个叫言和的新人就这么出现了。

我叫她阿言。

言和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喜欢在身高上嘲讽我。最开始大家不是很喜欢她,因为她说话时总带着微妙的口音,而且有一次在龙牙说她吐字不清的时候手一滑就把谱子丢到了他脸上,“啪”的一声。

所以他们俩关系不太好。

当然,在和言和熟悉起来之后,她还是很顺利的融入了大家。

一段时间之前,上头通过了一项决策,让绫从吉他手转主唱。于是不可避免的,这个原本正正好好五个人的乐队的成分变得有几分别扭。绫作为歌手登场之后我们就再也没一起训练过,不过好在粉丝群对她的评价不错,上头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于是前一段时间又开始筹备龙牙作为一名歌手出现的计划。加上天依和绫的通告比前几年多了不少,又不仅仅在魔都,这座房子从那时起冷清了不少。

两个月前,清弦和言和正式建立了合作关系,也不常闲了。

那我呢?

我的合约快到期了。

然后我觉得该好好学点什么了,毕竟智商再高也抵不住什么都不干。

 
 

龙牙终于破除万难来到这里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就像我来的那天一样,我坐着龙牙的车离开,绯的笼子放在我身边,他似乎不高兴,把头藏在羽毛里。

我从车窗里最后看了看这座房子,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以后不是家了。

一路上非常顺利,连红灯都没几个。龙牙和我一直沉默着,直到快到机场,他问我:“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爱因斯坦第二,物理学界的king of the mountains。”

“口气真大啊。”龙牙笑了一下,“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思索了一下,把打算送去托运的电子琴抱了出来,递给他。“龙哥,你以后开演唱会,叫他们别糟蹋琴键,不知道的还以为电子琴会抽烟呢。”

龙牙接过了我的电子琴,对我这个绝妙的笑话表示了认可。

 
 

我还是要做king of the mountains。

只是可能和音乐无关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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